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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照着睿哲的头,啪啪啪地就拍了好几下,拍地睿哲哇哇的哭,一边哭,一边喊奶奶,一哭嘴里就放开了。

    李文彩一进来,正好看到的是冒冒打人的那一幕,她过去把睿哲抱起来,又问冒冒,“冒冒,你为什么打哥哥?”

    冒冒不会说,就把被睿哲咬伤的小爪爪抬起来,不过李文彩一心哄睿哲,也没看他。

    “爷爷啊。”冒冒大概觉得自己也是个有嘴巴的宝宝,睿哲把奶奶喊来了,他也会喊自己爷爷,这才出现了陈爸爸在书房里听到的那一声。

    不过在陈爸爸过来之前,刘雪先从陈天齐那屋出来了,散乱着头发,看样子是刚睡醒,她一听是睿哲被冒冒打了,就对冒冒喊,“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坏?”

    李文彩拉她一下,“你喊什么喊,你二叔还在屋里呢,刚才叫你不起来,我可是和你二叔说,你不在家。你看你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回屋里去。”

    不过这话说晚了,陈爸爸已经什么都听见了,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疼,他一眼没看刘雪,快步过去把冒冒抱起来,“冒冒这是怎么了?和哥哥打架了?”

    冒冒把小爪爪举起来给他看,白嫩嫩的手背上,上下两排整齐的牙印,李文彩这会也看到了,点点睿哲的脑门说,“你怎么咬弟弟的手了?”

    睿哲抽抽搭搭的说,“他吃我的寿司。”

    “那是你二爷爷给冒冒买的,你要吃,我们改天再去买。”

    看到冒冒手上的两排小牙印,把陈爸爸心疼坏了,冒冒虽然皮实点,但咬地这么深,想也知道很疼,“爷爷给冒冒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过会冒冒可能觉得真没那么疼了,就挣着小身子指着门边,“爷爷。”

    陈爸爸知道他想走,就转头和陈建明还有李文彩说,“冒冒在这里坐不住,那我先回去了。”

    陈建明看他脸色很不好,知道这个弟弟从小脾气好,不轻易生气,可一旦生气,气性也不小,就留他说,“建平,现在外面还很热,你刚来待会凉快凉快再走吧,冒冒刚哭完了,你还不让他擦擦脸。”

    李文彩也过来拉他胳膊,“是啊,是啊,你看冒冒这脸脏的,我抱着去洗洗。”

    陈爸爸看冒冒刚哭过,脸上热乎乎的,也怕他不舒服,就说,“我自己带他去洗洗。”

    冒冒洗脸出来,睿哲把剩下的寿司连着盒子递给他,他一伸手啪地打到地上,他是个很有脾气的宝宝。

    陈爸爸弯腰捡起来说,“冒冒不能这样,这是爷爷给你买的,而且哥哥知道错了。”其实两个孩子打架没什么,他不能接受的是刘雪那态度。

    “爷爷啊。”

    “对啊,这是爷爷给买的。”陈爸爸把剩下的寿司分成两份,一份给冒冒,一份给了睿哲。孩子们没有大人的那些复杂心思,吃完东西,睿哲又搬出一堆玩具后,两个人又玩在一起了。

    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其他的,他本来是想多劝两句的,不过见刘雪刚才吼冒冒,原本的心思也淡了,放着冒冒玩了个把钟头,就抱着人准备走了。

    李文彩平时把睿哲看地很紧,睿哲平时玩伴也不多,见冒冒要走,还有点不舍得,跟着出来喊他,“冒冒。”

    冒冒朝他咧了咧嘴。

    李文彩从冰箱里拿出一大块牛肉给陈爸爸装了,一家人将他送到楼下,陈爸爸就让人留步了,刘雪也下来了,李文彩催着她说,“去送送你二叔。”

    刘雪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没动,陈爸爸不软不硬地回了句,“不用了,当不起。”他不愿意和一个小辈的侄媳妇儿一般见识,只是这侄媳妇儿实在不入眼。

    刘雪一撇嘴也没往前走。待陈爸爸走远了,陈建明瞪她一眼,“二十多的人了,一点礼数都没有,上来我问你两句话。”

    陈建明问的是放贷的事情,刘雪只说没这回事,钱全是店里赚的,又问这是谁说的,她可以去对质,陈建明当然不会说是陈爸爸说的,让她再去秋里镇上去闹一回,刘雪也猜是可能是陈爸爸说的,不过她现在买卖做大了,这是半个月来第一次到这边,也不敢说不是其他人漏风到公婆耳朵里,一时也不确定是谁。

    陈天齐回来后,也没问出来,他本就不愿意理会刘雪,问了没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

    继续说陈爸爸,他带着冒冒回去后,冒冒一见到奶奶就举着爪爪给她牙印,“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刚出去半天就咬成这样了?”

    陈爸爸只说和睿哲打架时被睿哲咬的,怕她大热天的生气,刘雪那段掐掉没说。

    既然是两个孩子,陈妈妈也没法说什么,抓着冒冒的肉手仔细看看,“好歹是没咬破皮,要不然天这么热,发炎了可怎么办。”又点点冒冒的头说,“以后可长点记性,睿哲要打你,你就躲远点,他比你大,你能打得过吗?”

    陈爸爸就说,“怎么打不过,手劲一点都不小,打地睿哲哇哇哭。”

    “打人可不对,冒冒,不过这次人家先动手打你的,就算了,奶奶带你回屋洗洗澡,换换衣服,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

    陈安修听说他被咬伤了,也从山上跑下来看他,冒冒见到爸爸也立刻举着爪爪给他看,“也不是很厉害,明天就好了。”嘴里是这么说,还是握着那只爪爪吧吧地亲了好几口。

    吨吨放学,冒冒又举着那只爪爪给哥哥看,章时年下班,冒冒又举着那只爪爪给大爸爸看。全家人都疼他,他举过来,家里人就给他亲亲吹吹,一时之间,简直成为全家的第一宝贝爪爪。

    不过在亲了这只宝贝爪爪一星期后,陈安修也受不住了,当冒冒再继续递过来后,他就咬他短短的手指头,“你也差不多点,冒冒,别装可怜了,你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上面的牙印都淡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冒冒一点都不怕,还把另外一只爪爪放到爸爸嘴边,陈安修不客气地直接拍掉。

    *

    进入七月份,山上的垦荒结束,陈安修结完所有的款项,春天请来的雇工就都离开了。月初正值杏子下市,桃子还没上市,果园这边得以短暂松口气,农家乐这边前段时间只能说还可以,今年镇上又新建了不少家农家乐,附带能住宿的也有,不再是他们一家独大,客源被分走是肯定的,不过他家这边依山傍水的,环境不错,又有前几年的口碑积淀,还是有一些老客户很认的,但现在进入暑假,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有的房间基本都被预定光了。不过现在每个地方都有专人管理,也不用他事事插手,他就只每天早上和管理人员开个碰头会。让大家说说各自遇到的问题和提出的建议。

    他近来主要的目标是有机蔬菜上,申请的有机认证经过重重的检验终于下来,他租了两辆小货车,每天和孙晓各自开一辆,下山去送货,收集信息,订单的话,他们暂时只接受市内四区和东山这边的,其实订单还是不多,不过只要有,他们就去送,除了蔬菜之外,他们还负责配送土鸡,猪肉,鸡蛋,还有少量的牛奶,都是自家出产的,质量有保证。

    他忙,章时年也忙,有时候他晚上睡着了,章时年还没回来,有时候章时年早上还在睡觉,他又已经起床了。

    这天章时年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院子门口的那盏灯照例开着,不过和前些天不同的是,堂屋里的灯也开着,他忽然想起来,早上出门之前好像说过,今晚可以早回来的,结果美国那边的公司里临时出点事,他忙起来忘了和安修说了。他以为人没睡,推门进去,就见人趴在沙发上睡地呼呼的,人太高,沙发不够长,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落在地上,没有上衣,只穿着一条短裤,露出的腰线还是劲瘦而美好的,桌上盖着几盘菜,隔着纱网望过去,应该都没动过。

    “安修。”章时年屈身,半跪在沙发边上摸摸他的头发,他是想过无意将这人养成温室里的花朵,可真正见到人这样拼,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几乎是头发一被触摸到,陈安修就立刻睁开眼了,目光还略带朦胧,神智却急速清醒过来,他退役多年,部队的生活渐渐远离,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消失,“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章时年转过他本能要看墙上时钟的脑袋,面不改色地说,“还没。”吃夜宵。

    “还好我今晚做多了,给你留了点剩菜,你赶紧解决了,省得浪费。”

    “一起?我一个人吃不完。”

    陈安修摸摸扁扁的肚子说,“睡过一觉,也有点饿了。”章时年拉着他去洗手。

    夏天的晚饭,太油腻的东西没胃口,陈安修做的大多是凉菜和炒青菜,现在凉点味道也不差,他夹一筷子韭菜苔炒的草菇说,”怎么菜凉的这么快?”

    章时年眼睛也不眨地说,“今天夜里很凉。”

    陈安修嘴角扭曲了一下,饭菜消灭掉大半,他就让停下了,自己收拾了桌子,又让章时年去洗澡。

    等他收拾完这这一切,见人还没出来,他就倚在浴室门口,拿脚敲敲门说,“章先生,需要上门服务吗?我搓背技术一流,按摩技术二流……”

    门从里面打开,又被急速关上,下巴被捏住,他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都被堵在章时年滚烫的唇舌中,腰被箍地死紧,他徒劳地挣扎几下。

    与平时的温和内敛不同,章时年在这种事情每次表现出的是极度嚣张而强悍的侵略性,陈安修很多时候在想,或许这才是章时年的本质。

    “吨吨呢?”

    陈安修半倚在章时年的臂弯里,勉强把即将飘走的神智拉回来,“和爸妈回村里睡了。”

    章时年趴在他胸口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可疑的热气从胸口蔓延到耳根,拖鞋在刚才的挣扎中已经飞了出去,短裤和内裤也已经落到脚边,他抬抬脚,将已经没什么意义的两件衣服踢到一边去,又抬着大脚丫子在章时年光·裸的脚背上踩了一脚,“你什么意思?”

    章时年还在他泛着水润光泽的唇上重重吸了一口,手指暧昧捏捏他弹性十足的臀·肉,“陪床技术几流?”

    陈安修伸手推开他的脑袋,目光在章时年腰下已经挺起的部位扫过,然后笑地一脸不正经说,“实在不好意思,不提供这项服务。”

    “如果我一定要呢?”

    陈安修潇洒地丢出八个字,“恕不奉陪,另请高明。”

    “真的可以另请高明?”

    陈安修摸摸下巴,肯定地说,“可以,只是你下半辈子做好当太监的准备。”

    章时年发出低沉的笑声,在陈安修没反应过来之前,扛着人丢到浴缸里。

    腿被架开,硬物凶狠而毫不迟疑的插(和谐)进来,浴缸里水花四溅,紧接而来的尖锐的喘息和重重的撞击声。

    当章时年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从浴室里将人抱出来,经过一个宽大的堂屋,一直将人做到卧室的时候,陈安修混乱思绪中仅有的一丝清明在说,他真的很后悔把吨吨放到村里去。

    陈安修这一觉睡得黑甜黑甜的,醒来的时候感觉骨头都没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脑袋上方的四只大眼,他眨眨眼,那四只眼也眨眨,他闭上眼睛再睁开,那四只眼睛还在,“吨吨,冒冒,你们怎么在这里?”

    吨吨说,“我们在奶奶那里吃完饭没事,就回来了。”

    陈安修几乎想呻·吟,他忘了吨吨从今天开始放暑假了。

    “爸爸。”冒冒见陈安修说话,终于肯定爸爸醒了,就伸着脑袋往毯子里拱。

    他已经拱进半个脑袋去了,陈安修想到什么,抓着后襟,又被他拎了出来,隔着毯子抱在怀里,“你大爸爸呢?”

    吨吨嘿嘿笑说,“上班去了,走的时候让我们不要喊你起来,奶奶包了芸豆大包子,你要起来吃吗?奶奶说今天姑奶奶他们都要过来上坟。”

    “今天农历六月六啊。”陈安修捏捏他的鼻子,“你先带着冒冒去院子里玩会,我这就起来。”

    陈妈妈打电话过来,陈安修知道两个姑姑都来了,就领着吨吨和冒冒去陈三叔家走了一趟,陈建敏和柴秋霞在厨房里忙活,陈妈妈和陈建红在树荫底下洗菜切菜。柴秋霞见到他们来了,就让着进屋。

    陈安修探个头,见屋里只有李文文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看电视,他让吨吨冒冒进去凉快凉快,自己打个招呼就退出来和妈妈还有大姑说话,“妈,大姑,你们在说什么呢?”

    陈妈妈说,“不就刘雪放钱那件事,她还找你茜茜姐了。”

    “她不是说不承认吗?”

    陈建红接话说,“她和你茜茜姐说的是,她只是替别人牵线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了利息多少没?”

    “说是人家贷出去是四分利,给你茜茜姐二分。”

    陈妈妈边撕茄子边说,“这倒是和林淑方说的一样。”

    “婶子她真投钱了?”

    “她投没投,我不知道,她说是没敢投,不过晓磊那媳妇儿映红是真投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大冒冒这坏蛋劲头,你们真要哪天见不到他了,也不用担心他在哪里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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