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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营养液从八点开始正式销售，八点之后，他站在超市门口，压根就没看见几个人进来，唯一进来的两个年轻人也只是买了两瓶矿泉水就走了。他已经能够想到晚上看账本时候的数字了。
生意差，是他不顺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初和他一起是秦王生物科技施压的那批人，因为带头和组织的人都是他，大家以他马首是瞻，大家被秦王生物科技断货之后，生意都很差，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还有几个凶狠一点的人已经放出话来了，如果不解决就要他好看。这让他这几天出门都小心翼翼，唯恐被打了闷棍。
“我来这里站了半个小时了，怎么就这么几个导购，今天休假吗？”杨大海把管理超市的经理叫出来。
“她们——”经理犹豫道：“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辞职？她们不是老员工吗？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杨大海不解问道。
“前两天你不是说要扣她们的奖金吗？所以——”经理道。
“她们上班说话，难道不应该扣奖金吗？还玩手机。不是我说你，就你平时管理太松了，对顾客不够重视，才会生意下降的。”杨大海瞪着经理，“奖金才300块吧，这么点钱就恼别扭，走了也好。”
“奖金虽然少，但是她们是拿提成的。”经理道。
“什么意思？”杨大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
“您可能忘记了，我们超市因为生意好，导购选择拿提成的方式作为工资，基本工资只有一点点，然后就是300块的奖金了。最近生意下降，客人都没几个，少了这笔奖金，他们可能连房租都付不起，所以——”经理说道这里，杨大海已经明白过来了。但同时，一张脸也很不好看。
“那就再招人，京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一直在招人。”经理指着外面的招聘启事，“不过，前段时间还有人来问，最近连问的人都没有。”
“你这个经理就这样等着？不找一下原因吗？”杨大海瓮声道。
“原因就是百佳得超市，最近在扩展，有经验的人都去了那里。”经理小声道。
“卢柏德！”杨大海眼中掠过一抹恨意，恨意之后，又是深深的后悔，如果当初不是听了那个电话，突然不是被人当枪使，现在何至于此，一个早年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卢柏德，也敢和自己抢生意。
“杨总，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经理犹犹豫豫道。
“什么事？”杨大海瞥了他一眼。
“我想，我想——”经理咬牙道：“我想辞职。”
“你说什么？”杨大海身体一晃，差点摔倒，“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对不起，杨总，我已经考虑的很仔细，我想辞职。”经理很认真道。
“你这个混蛋，我对你不好吗？你原先也是一个导购吧，我提拔你做主管，做经理，把这么大一座超市交给你管理，你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如果不是我，你能买得起车，如果不是我，你能买得起房吗？”杨大海破口大骂。
“杨总，你对我的恩情，我都记着，只是——”经理挺直了身体：“我的每一分收入，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挣来的，我现在要还房贷，要还车贷，每个月将近两万，我也是拿提成的。”
杨大海的脸色由青变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