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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苏月半应了一句，“等等！下次再说。”
袁良听出他语气不对劲，没问是什么就任他把语音对话关闭了。
房间里，苏月半再次看着那条陌生人的私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就打了一条回复过去。
夏天的月亮弯又弯：你是谁？
ZZ15236XXXX：木十一。
苏月半一看这个名字，就觉得不是个真名，连带着觉得这人也在耍自己玩。
只是拿这种事来耍他玩，到底是多无聊，又是多讨厌他？
苏月半正准备把人拉黑，对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ZZ15236XXXX：［图片］［图片］［图片］
ZZ15236XXXX：我会抛掉。
苏月半看着一张张图片上的数据，心跳再次不受控制的跳起来，他又连续发了几条信息过去，问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结果显示对方已经下线。
苏月半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又去连续袁良，让他帮忙查这个号的ZZ备注资料，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是个ZZ才开发出来就注册了的死号。
这个人出现得太突然又凑巧，让苏月半的心怎么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最终他站起来，决定去苏强胜拿主意。
*
对于苏月半的到来，苏强胜的态度并不好，显然还在和自己的儿子堵着一口气，不过并没有拒绝和他见面。
等苏月半说明了来意，苏强胜的脸色就变了，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惊问：“你刚刚说那个人叫什么？”
“木十一。”苏月半微愣，不明白苏强胜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把带过来的笔记本打开，将里面的聊天记录打开给苏强胜看，“这是他的股票截图。”
短短一页的聊天记录而已，苏强胜却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不漏的看完，尤其是由陌生账号发过来的第一句话。
ZZ15236XXXX：抛卖黄金角，买隔壁的北塘村。
苏强胜把这句话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忍不住放生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格外的畅快，好像把这些天来所有的郁闷和憋屈都发泄了出来。
苏月半愕然，迟疑的喊道：“爸？”
苏强胜没有反应。
苏月半忍不住了，抓住他的肩膀大声叫道：“爸！你怎么了！？”
苏强胜的笑声截然而止，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的生物。
苏月半被他看得汗毛直竖，觉得他爸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反应怎么这么诡异？先是大笑，然后连他自己的儿子都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你到底哪来的福气？”苏强胜疑惑道，那眼神透出一丝困惑。
苏月半黑线，被他爸莫名其妙的言行给完全搞懵了，嘴巴又不闩门，“爸，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苏强胜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这一下和上次打他耳光不一样，分明是以一种玩笑的态度打的。
苏月半更奇怪了，然后就听到他爸说：“好事，是好事啊。你小子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才接二连三的得贵人相助。”
“什么意思？”苏月半猜到这事和那个木十一有关系，“爸，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坐下来。”苏强胜自己先坐下，等苏月半坐在自己的旁边，才指着他ZZ号里的聊天记录道：“知道木十一是谁吗？”
“不知道。”苏月半干脆的说道。
“猜你也不知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苏月半已经不想和他爸争什么了，只想他说明白自己福气到底在哪里？
苏强胜也不再吊胃口，对苏月半感叹道：“这个木十一是去年才突然崛起的传奇人物，之前一点苗头都没有，不声不响的就在股市里赚个盆满钵满，最可怕的是他没有输过，总能抓到最佳的时机进退自如，其中就有幸运儿面临破产的危险，被他一句话给拉回了生机，所以商人圈子里知道这个人都称他一声小财神。”
“有这么玄乎吗？”苏月半对商业上的事情不大懂，他更喜欢弄他的ZZ，搞他的策划，“说不定是故意炒作。”
“炒作你个头！”苏强胜骂道：“人家赚的钱够你这臭小子花几辈子了，还炒作什么！他要是真爱炒作，也不会一年里赢得太多被人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到现在才流露出一个名字出来，大家连他到底是谁，多大的年纪，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全靠猜的。”
苏月半更奇怪了，“这么吊的人为什么要帮我啊？我又不认识他！”
苏强胜用更奇怪的眼神看他，这个问题他更想知道。
“难道我真的生出一个福星出来了？就你这样的，前面碰到个司凰帮你铺路，后面又遇到个小财神帮你擦屁股，真是……”
苏月半看着他爸一边摇头一边感叹，脸色扭曲。
真没见过有谁这么看不起自己儿子的！
不过苏月半自己也奇怪，照他爸这轻松的态度，可见那个木十一小财神是真的很吊。可是这么吊的人，到底为什么会找到他，并且帮他呢？难道是善心爆发了？
“爸，那你真打算把抛卖黄金角吗？不怕被坑？”苏月半还是担心。
他不是担心自家的产业被坑没了，而是怕他爸心脏受不了。
苏强胜断然道：“卖！他们不是想买这个烂摊子吗？我就买给他们！”
之前是谁把嘴里的烂摊子当成宝贝拼死都要抱紧不放？
苏月半突然好奇这个木十一到底是什么人了，竟然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他爸的主意。
“万一这个木十一是假的呢？会不会是别人的阴谋？或者说他其实跟咱们的敌人合作了？”
“是真的。”苏强胜点开聊天记录里的图片给苏月半看，“凭他暗中收购的这些股份，他想要拿下黄金角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苏月半还是不放心。
苏强胜理解他的心情，换做是他要是突然被个不认识的人帮助，把面临死亡的自己拉回人间，他也会觉得如在梦中。
不过这事是通过苏月半传达到他这里来的，苏强胜反倒淡定了。
也许他儿子真的天生福星呢？别人考不上的京华大学，苏月半偏偏超常发挥考上了！
在京华大学里又恰好遇到司凰那样出色的孩子，然后一路顺风成就大部分同龄都达不到的高度，接近着终于闯了大祸，却因祸得福得到了小财神的青睐，来了个财神一语破解危机。
苏强胜都快要嫉妒自己的儿子了。
运气好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H市。
司凰下了电脑后，就去洗了个澡，穿着一件丝质的衬衫就走在家里。
由于刚刚才睡醒，司凰现在没有一点睡意，她漫步走在别墅里，一个个房间打开又关上，等到了一间放置着一架钢琴的房间，司凰就停下了脚步，然后朝房间走了进来。
这房间的是一面是全景玻璃的阳台，除了钢琴外，还有小提琴放在桌子上，靠墙的书架上放着的都是和音乐有关的书籍。
司凰把盖着钢琴的遮布掀开，刚刚洗干净的手指滑过钢琴光滑的漆面，然后就坐了下来，双手放在黑白键上。
也许是今天重回故地，司凰的心情意外的不同，一丝难言的灵感在脑海里浮现。
她突然睁开眼睛，然后站起来快步往书房跑去，拖鞋在木地板踩出‘哒哒哒’的轻响，司凰的心情更加飞扬起来。
把书房电脑桌上放着的手机拿在手里，用更快的速度返回钢琴房，重新回钢琴面前，司凰把手机的录音打开，然后双手平放黑白键，双眼闭上。
‘叮——’
第一个音符响起。
一连串单纯而灵动的钢琴声响起。
夜色的宁和，突然笼罩的乌云，狂风暴雨淋淋而下，冷冰的黑暗像藏着凶恶的魔鬼，你以为自己即将被吞噬，却发现魔鬼在微笑，他的笑声神秘鬼魅。当乌云散去，晨光洒下，连魔鬼的笑声也变得清晰而透彻，原来那不是魔鬼，不过是树叶被狂风吹动的声音，莹莹光晕中水滴和翠绿的叶子缠绵不断，似乎还有精灵在穿梭飞舞。
一场即兴演出，一首独创的钢琴曲。
司凰停止了最后一个音符，连心情都变得明朗空旷，她微笑把手机的录音关闭，然后给羽烯发过去，附带一条信息，让他找人把曲子写出来。
羽烯的信息很快回过来，说明这时间点他也还没睡觉。
“你独创的？叫什么名字？”
司凰想了想，发信过去，“梦游。”
这条信息过去后，过了一分钟也没有羽烯的回信，司凰猜测他可能去听这首最新的曲子了。
再看房间里的摆设，司凰有了不一样的心情，突然觉得明天就去面对白家人也不错。
音乐，的确是可以陶冶人情操，发泄心情的一门技艺、以及艺术。
司凰站起来，手指在黑白键上无意识的按动着，自我调侃又傲娇的想：这份才能是爱着她的人所赋予，和司智韩没有关系。
一个念头浮现，司凰又笑自己竟然有这种幼稚的想法，不过她并不讨厌这份幼稚，这是她以前缺失的权利。
司凰再次拿起手机，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对着自己就自拍了一张，然后给秦梵发过去。
没几秒，秦梵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很重，“你玩什么？”
司凰道：“不是说想我了吗？给你一张照片对着想。”
“我现在想跟你在钢琴上做！”男人气息沉重的说着荤话。
实在是这张照片真被他给刺激到了。
文艺的场景，刚洗完澡就穿着衬衫的恋人，尤其是恋人恶劣的表情，是个人都受不了。
何况在几个小时前，男人一颗渴望温暖的心才被狠狠的摔疼。
“下次再说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气息一顿，有短暂的错愕。
他听到的是下次再说，而不是直接的拒绝，也就是说凰凰也有这种的打算？
一把火把男人烧得不要不要的，声音都哑了，“凰凰……”
司凰应了一声，“明天我就去和白家的人接触。”
秦梵：“……”
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么正经的正事上来了。
然而一说到正事，秦梵也想到最近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多余的心思不由的消减了一些，“我暂时不能回来。”
“嗯，为了工作方便，以后白天不要随便打电话。”
虽然秦梵知道司凰说的对，不过还是被这句话被戳了一下心脏，闷闷的很不舒服。
难道他家宝贝一点都不会想他的吗？
紧接着就听到司凰轻笑说：“我会随时登陆血旗聊天室，向长官报告任务情况。”
秦梵一颗心脏再次热起来，被小孩折腾得哭笑不得，语气低沉道：“记得私聊。”
司凰噗嗤一声笑得开怀，声音难得温柔，“要我给你重新录一首新歌吗？”
虽然秦梵的副作用都没有发作了，不过他不介意宝贝对他更多的关心，嘴角一扬语调也飞扬了一个度，“好。”
D区的兵哥们还不知道，他们明天的训练项目将和秦大爷的心情持平，曾经从人间到地域，又从地域到天堂，全在于司凰几句话之间。
两人聊天结束后，司凰才看到手机里已经收到羽烯最近的回复信息，内容说的她取的曲名和曲子听着不符。
司凰笑笑没有回复他。
翌日，清晨。
司凰习惯性的早起晨练，然后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打了一辆的士去白家的住宅。
的士开车的是一位老师傅，听说了地址之后，开车途中还跟司凰聊起来，“小兄弟是要去白医生家里吧？”
司凰抬起眉梢，面上爽朗的笑道：“师傅，你连这个都知道啊？”
“知道啊！我这这里开车十几年了，一听你说地址我就知道。”老师傅哈哈笑道：“而且白医生是个好医生啊。”
“好医生吗？可是之前不是还有走私禁药的事？”
“诶？那又不是白医生做的，都是商人贪财，差点害了娘家的一家子喽！”
“听师傅你这话，对白氏药业很推崇啊。”
“说不上推崇，就是觉得现在做医生有良心不黑老百姓的太少了，白医生和白氏出产的药真的不错。”
司凰笑了笑没再说话，等快到地方了就对老师傅说：“可以停车了。”
“不用开进去吗？”老师傅问道。
“不用了。”司凰把车钱付给他。
这里是H市内一个老别墅区了，不过环境占地一直不错，住在里面的本地人很少会搬走，大多都是H市里有头有脸的人，所以安检一直比较严格。
门卫室里有两个男人守着，他们很少会看到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开车进入而是徒步行走。
“等等，你找谁？”门卫青年严厉呵问。
司凰侧头朝他看去，脸上的幻技已经解除。
这样一张识别性百分百的脸，让青年门卫愣了一下，紧接着瞪大眼睛。
还是他旁边另一位比较年长的门卫利落的把人开关按开，还客客气气的说了声，“司少，你请进，要帮你叫一辆电瓶车吗？”
别墅区里的范围比较大，平时里面也有电瓶车给住户服务。
司凰淡淡应了一声：“不用了。”就走了进去。
年轻门卫看着她的背影，等快看不见了，才对身边那位咋舌道：“司凰啊！真他妈的帅，难怪那么多女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这才是真正的刷脸啊！我猜他就算什么都不带，不管去哪家店买东西，都有一堆人乐意把东西卖给他。”
“行了，别浑！别忘了做我们这个，客人*不能泄露。”年长的那位提醒他。
“知道了。”年轻门卫叹气，听说最近‘寻找陛下’的活动很火，也不知道有什么奖励。
如果他能把司凰的消息卖出去，肯定能大赚一笔吧。
这会儿的司凰则走在别墅区的道路上，无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心思已经转了几回。
白氏药业舍得下本钱，广告都弄到人言上了，大家打车偶尔被司机师傅挑起话题，肯定都会聊聊，觉得做司机的师傅知道得多，这样一聊起来，自然人传人，白氏药业的名声这么快好起来就不奇怪了。
再说刚刚从年长门卫那里看到的隐秘手势，司凰就知道那是个线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安排进来的，不是对方做了暗示的话，她也绝对不会想到。
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把周围环境都已经分析清楚后，司凰就拿起手机给白弥峰打电话了。
－－－－－－题外话－－－－－－
无责任小剧场：
凉凉：你到底暗地里赚了多少钱？
陛下：这个……能让我先好好查查账吗？
凉凉：……突然觉得想包养媳妇任重道远。
陛下：没事，我包养你一样。
凉凉：（╯‵□′）╯︵┻━┻不一样！不一样好吗！心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