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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
天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笑了笑，就走了出去，没有再回来。天哥依旧笑容可掬，丝毫不感到意外，他对我说：“柳总，想不到你也在越南，真是巧了。好了，你们出去吧，我和柳总有些话要说。”
独眼老六和陈辰自然知道规矩，都退了出去。我没有抬头看天哥，低着头，轻声说道：“天哥，我……”
天哥打断了我，笑着说：“没事儿，你的事情不必事事向我说明，你有你的自由。但是您能第一时间把你遇到老杜的事情告诉我，还叫我多加小心，这就说明你心里有我这个老大，这点我很满意。”
我听到天哥这么说，才敢抬起头来看他，他似乎没有生气，还是笑意盈盈的，没了平日严肃冷峻的神情，多了几分亲近。
天哥招呼我坐下，我靠着他很远的地方慢慢坐下，天哥见我坐那么远，依旧笑着说：“我平时是不是让你们都觉得我很凶啊，而且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这种事情我哪里敢乱说，我连忙摆摆手，连声说不是不是的。
可是天哥心里跟明镜似的，我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暴露我的本意，不过今天天哥似乎心情很好，没有跟我过多计较。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老杜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初而点点头，然后一想不对，赶紧又摇摇头，我这番囧样，让天哥瞧着好笑，他没有笑我，继续说道：“这事儿我说不合适，我就让他本人来跟你说说。”
啊，本人，难道杜经理也在这？
言毕，天哥拍拍手，声音很响，外面也是可以听得见的。然后办公室的门就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我以为早就不在人间的杜经理。
如果一开始杜经理出现在这里，我肯定会奇怪，说不定会一下跳起来，然后大惊失色。但是有了前面的铺垫，特别是刚刚天哥的一番话，我心里就有底了，所以也不觉得奇怪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天哥会放过他，他可是贪了一大笔钱呢，天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好了，老杜，你说说吧。”
杜经理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说了起来：“小红，不，现在应该叫你一声柳总了，不简单，短短两年的时候你就能走到这个位子，我当初是小看了你了。”
我冷笑一声，是啊，你可不仅仅是小看我，当初之辱，我还历历在目呢，没想到，本来我以为都是个死人了，居然还活生生在我眼前，我倒是有几分失望呢。
“我和兰姐确实贪了一笔公司的钱，那都是我一时糊涂干出来的蠢事，这都怪兰姐那个婊子，是她怂恿我的。后来，事情败露，我赶紧找到天哥，求他放我一条生路，然后我把钱全部给吐了出来。天哥仁慈啊，见我多年为公司付出，也没下狠手，而是把我派到越南来，继续为公司效力，天哥的大恩大德，老杜我是不会忘记的。”
说着，就向天哥鞠了一躬，语气真诚，满脸恳切，看来不是假话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天哥面前撒谎。
原来这一切都是兰姐主谋，这个姓杜的也是她的棋子之一，既然他活了下来，那么兰姐的下场就不言自明了，我想着都觉得胆寒，天哥对于这类人肯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杜经理说完之后，就躬身退了出去了，没再多说一句，也没多逗留半刻。房里现在就剩我和天哥两个人了，不过我现在能确定的是，天哥肯定没有危险了，我一开始以为杜经理会对他不利呢，没想到，杜经理还是给他办事儿，不过是“借尸还魂”。
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天哥要在公司里说下狠话，就是想让我们知道背叛天哥的下场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明说，让我们自己去想，这样我们才能越想越害怕，对天哥也就越来越敬畏，这样的效果，比明说出来更好。
只是，我没想到，天哥居然在越南这个地方还有生意，难道正如我一开始所想，他还在越南开有代孕公司，把触角都伸到东南亚来了？
“怎么，吓到你了？”
天哥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被吓到了，我只是在想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而已。我马上回到：“没有，我只是有些吃惊，天哥，您真是太仁慈了。”
“没有，都是跟我了我那么多年的老人了，既然钱回来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嘛。对了，既然你来了越南，就陪我去见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她也是个女人，你也好好像人家学学，你看行吗？”
我当然没有反对，不过，我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撼里回过味来，确实太让我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