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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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物局的专家们对青花瓷盘经过鉴定确认后，到周处长对面坐下询问青花瓷盘的来龙去脉，周处长支支吾吾的搪塞着不肯实说，文物局的负责人见周处长不肯配合，叫专家们不要勉强，他和蔼的对周处长说，按照文物保护规定，捐赠文物要受到奖励。真要奖励！周处长替父亲害臊，说不用了，只要能把青花瓷盘归还给城隍庙就行，更谈不上捐赠不捐赠。文物局的负责人似乎看出他因顾虑而产生的难言之隐，仍和蔼的解释：“归还和捐赠在汉语上叫法不同，意义也截然相反，但对于文物来说，它们是相等的，没有褒贬之分。目前我们国家文物流失到民间的比较多，流失的原因颇为复杂，如何才能使流失到民间的文物安全的回归国家手里，不致毁坏或被贩卖海外，主要还是靠有志之士的捐赠，为了更好的更多的收回文物，我们建立了奖励措施，同时为了有效保护文物，我们只对捐献者做正面宣传，希望引起更多收藏者的关注和捐赠，也希望你接受奖励的同时配合我们的宣传工作。”文物局的负责人说的含蓄，但表白的非常明确，说白了就是只要法律不予追究的，不管是盗去的还是抢去的，只要肯归还就是捐赠，还要受到奖励。话一说透，周处长是不得不接受奖励了。他为父亲不光彩的行径越感到颜面无存，红着脸说：“请你们按最低标准奖——励吧！”作为警察，他想不通，贼也受奖励！文物局的领导和专家们查了规定后经过商量郑重给周处长报价：“三十万怎么样？”周处长听了吓了一跳：“三十万！这么多！”文物局的领导和专家们听了都笑了。“如果没有什么意见，过几天我们就举行捐赠仪式，向外界公布。”文物局的负责人征求他的意见。周处长无奈的点了点头，文物局的负责人命令手下尽快安排仪式，周处长突然说：“等等，不行，这样不行。”文物局的人都怔住了，以为他要反悔，开始索价了，互相用眼神交流着该给什么价格。周处长知道自己是给城隍老爷来归还青花瓷盘的，不是卖青花瓷盘的，这钱说什么也不能要。他问文物局负责人：“你们是不是筹备给城隍老爷重塑神像？”负责人迷惑地说：“有这个筹划，只是资金缺口大，还没最后确定。”周处长笑了：“你们确定吧，我把这三十万捐给你们当给城隍老爷塑像的费用，我们两清了，行吗？”“行，太谢谢了。”文物局的负责人带头鼓掌为周处长喝彩，问周处长还有什么要求，周处长不好意思的说：“我只希望捐赠仪式简单些，不要太张扬，最好不举行了。”文物局的人都笑了，没做任何表态，只有那个负责人拍着胸脯说：“我完全可以保证只做正面宣传。”周处长听了不敢再强调什么了，好像他的父亲窃取青花瓷盘的事都被他识破了，他害怕被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