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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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响声大作，似乎是一匹受惊的马匹在奔跑，越来越近，最后只见一个闭着眼睛的妇女，像受惊的烈马打着响亮的鼻响，大步流星的踏进厅堂，一看就知道泥马将军附在马脚身上了，中年人虔诚的磕头。马脚的小女儿吓得跑出来观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泥马将军已经附了母亲的身，咄咄怪事。原来马脚闭关后嫌来人打扰，整天躲在外面不露面，没想到今天泥马将军主动附了身，逼她回家。附了神的马脚拿起香案上的铜镜查看一番，质问中年人：“你既然遇见了玄女使者，又来寻我做什么？”中年人愕然不解，泥马将军摇着头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只可惜你肉眼凡胎，不识高人面目。”中年人跪在地上唯唯称是，就是不明白何时何地遇见过高人，请教泥马将军，泥马将军问：“你此次前来，一路上可曾遇到一位女子给你指点路线。”中年人想到天使给他指点了路线，回答：“的确有个女大学生为我指点迷津。”泥马将军说：“你有眼不识金香玉，他便是九天玄女的义女，你身上还有她赐的平安结，你若当时请她出手相救，你女儿早已病愈如初。”中年人惭愧的说：“弟子真不知道那女娃是神仙的弟子。”细细回想也是，怪不得天使对泥马将军的情况了如指掌，还指点他如何请闭关的马脚出关，原来她是神仙的弟子——玄女使者，可惜错过了。泥马将军自言自语：“九天玄女门下没有贪功之念，实在佩服。”沉吟片刻后嘱咐中年人：“玄女使者匿身于茫茫人海，不愿出头露面，你也好自为之，切勿张扬外宣。”中年人忙答应：“弟子谨记将军嘱咐。”中年人不敢忘记来意，磕头恳求：“请泥马将军援手搭救小女。”泥马将军观铜镜查看一番后问中年人：“此女我有印象，她发病时有没有呼唤一个男人名字？”中年人忙回答：“有，她唤的是中学时语文老师的名字。”泥马将军把铜镜撂到香案上，睥睨着中年人发怒：“都是你们愚昧的家长多疑，听信谣言，逼死一个，逼疯一个，可有此事？”中年人回答：“的确这样，都怪我们，我们知错了。”泥马将军叹息：“此女和已亡女子都是乖女子，她们都暗恋中学老师，只因所恋之人都是有妇之人，怕遭嗤笑，不敢明说。两女子情同手足，同病相怜，互通心事，互守秘密，宁死也不泄密。”中年人听了更加深信不疑，自他听说了泥马将军在“大喇叭”家驱鬼的经过后，他也做了一些验证，事情确实像泥马将军所说的。中年人向泥马将军再次磕头乞求：“我们所犯的错您已经知道了，我们是真心改过，求您做法改正我们犯下的错误。”泥马将军重新拿起铜镜观看，看完之后，提笔画了三十六道符，让中年人回家后在女儿的闺房按照不同方位贴上，又在纸上开药方：白色六畜唇血，灵芝、人参的煎水，服三十六天。泥马将军似乎怕中年人不明白，耐心解释解释：“你女儿受惊吓过度，魂魄出窍，时好时疯，需要白鸡、白兔、白猪、白羊、白马、白牛六畜的嘴血加天地灵物灵芝和人参熬的水恢复元神。”中年人点头称谢，泥马将军又说：“若彻底医治病根，还得请那个语文教师每隔十二天清晨鸡叫时对着她的闺房呼唤三声她的乳名。”中年人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