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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去年敢在印尼发飙杀人吗？杀了那么多人后还没人敢找我的麻烦，甚至要把我奉为上宾吗？”
“呃……”凌少南的话让林明远怔愣的同时，心头的火气也被彻底扑灭了。是啊！凌少南之所以这么强硬靠的是他自身的实力，换一个商人敢这么说话，自己绝对会直接拔枪把他给毙掉！但对凌少南，林明远却根本兴不起这种念头，开什么玩笑？林明远又不是不知道凌少南的实力，他敢打赌，如果自己敢拔枪，凌少南就敢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而且事后政府还要安抚他，而绝不会为自己报仇！
原因很简单：凌少南一个人就在印尼屠杀了几万精锐部队，灭掉了印尼军方几乎全部高层将领，但那些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难道华夏政府要跟他撕破脸，也被他杀上几万，甚至更多人吗？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决定！
恍惚间，林明远突然意识到：在跟凌少南交往的过程中，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摆正位置，隐隐中还有一种优越感，但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能当作晚辈或者普通商人来看，在自身拥有强横的实力，又能将这种实力完美地把握住，让其发挥出强大的威慑力之后，他已经拥有了可以媲美一国元首的分量！
同时，凌少南的行事风格还让林明远心中产生了一丝明悟：也许正是这种无所畏惧的自信才让他在短短几年间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虽然国家和个人的层面不一样，但他的这种做事风格是不是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呢？
想着想着，林明远渐渐陷入了沉思，情报和特种行动方面的工作性质决定他跟很多高官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不尚虚言，而更注重实务，这也是他能把凌少南的话听进去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见此，凌少南也没有打断他，起身将两人的茶杯续满后就静静地坐着，等待他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
将近半个小时后，林明远无意识地端起茶杯喝水，被还有些热的茶水烫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凌少南，坦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凌总，我有些走神了。”
凌少南感觉到了林明远身上细微的变化，暗暗点头之余脸上却是和煦地笑道：“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林将军姑妄听之，不用太当真的。”
“凌总过谦了！这些年我的脑子好像僵化了不少，凌总的这番话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让我很有感触啊！对了，你刚才的话好像没有说完，请接着说！”林明远慨叹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现在他是真的把凌少南放在了跟自己同级别的位置，而忽略了他小得让人不可思议的年龄。
“嗯，刚才说到发生在我国周边的战争形式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传统战争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而信息战、电子战、情报战和特种战争的发生几率则大大提升，换而言之，战争已经从明战转入了暗战。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军队的常规建设也不能忽视，否则美国人一旦确定我们在常规战争方面的能力远远落后，也不排除他们铤而走险，发动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凌少南知道林明远想听什么，说的话自然对他的胃口。
果然，林明远被凌少南挠到了痒处，信息战、电子战、情报战和特种战争，这些不正是他分管的部分吗？好话人人爱听，凌少南的肯定更是让林明远大为兴奋。不是他没有城府，而是因为在军方高层，大部分传统部队出身的军官都认为这些只是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在凌少南这个外行人这里意外地得到肯定，这让林明远心中不禁大兴知己之感。当然，这也是因为凌少南已经被他看成了同级别的人物，换个普通人跑到他面前说“我支持你”，林明远绝对理都不会理，更不可能产生情绪上的波动。
“凌总此言大有见地啊！”忍不住赞了一声，林明远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国家这些年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发展经济上，军费支出在财政收入中的比例非常低，情报系统的经费虽然不从军费中拨付，但也是捉襟见肘啊！我听说这两年国安局的经费突然变得充裕了起来，人员经费大幅提升不说，装备也是鸟枪换炮，看得我是眼热不已啊！”
说罢，林明远目光灼灼地望着凌少南，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