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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在顽石那种肮脏而又可怕的地方孤独终老，那比杀了她们还难受。
要么，就是死在离开顽石的路上。
就算能够侥幸回到世俗中去，除了沦落风尘……任人践踏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这个……我，我有些说不出口。”郭盈的性子，也算是快人快语，很是果断，很少有这种时候。
徐素也微微挑了挑眉梢，不知道郭盈究竟想做什么。
那个被众女子推选出来做她们话事人的少女则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失落的说道：“郭小姐……莫不是想要我们，成为风尘女子？”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也全都变了。
这些女子，被顽石掳走之前，无论身份贫穷富贵，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她们都是本性纯良的良家女子！
风尘之地……不到迫不得已，又有谁会愿意去？
徐素也不由得大摇其头，看着郭盈认真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这个主意不妥，当真不妥，她们都是良善女子，你怎么能让她们做这些事情？”
郭盈忍不住苦笑，解释道：“你们误会我了，我的确是想做一个很大的风月之地，但却不想强迫你们去做什么总裁大人，轻一点。”
说着，郭盈看了一眼这群女子，然后目光落到徐素身上，说道：“她们如今无家可归，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到哪里，都会受人关注，虽然说顽石被灭，跟她们没什么关系，但你觉得……我的师门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放过她们吗？”
这群女子脸色当即全都变了，一个个花容失色。
徐素看着郭盈，没有说话。
郭盈借着说道：“最好的藏身之处，自然就是风月场所，我的师门，在大韩帝国中的很多城市，都有这样的场所，用来收集世俗情报和赚取金钱。我想要做的，并不是那种皮肉生意，我同样也是女人，我怎么会去强迫你们做这种事情？那样的话，我跟顽石的那群人渣……还有什么区别？”
一众女子脸色好了一些，看着郭盈。
郭盈继续说道：“你们这群人，大部分，都是读过书，有学识，懂得一些琴棋书画的人，然后我再教你们一些防身武技，你们到时候，若是愿意跟我一起，那么，我可以保证你们一点，你们都可以成为卖艺不卖身的名媛！”
郭盈说着，看了一眼徐素：“相信，以徐素哥在帝都的影响力，做到这点，应该不难吧。”
徐素微微点点头：“若是有人敢对你们用强，这个自然是不怕的，只是……”
郭盈轻笑道：“你的顾虑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若是做，跟徐家肯定不会扯上任何关系，到时候，只要你在官面上，给我一些保护便可以了。”
郭盈说着，看着徐素：“最重要的，我想哥哥肯定能明白，我们需要自己的情报来源，尤其……是哥哥的父亲在朝中……”
郭盈没有再多说，但徐素却是已经明白了。
徐家这么多年，满门荣耀，但却会经常受到朝中的各种掣肘，说穿了，是徐家的历代家主，都是武将，没有人会想到往商业上去发展，更是不屑于去经营青楼酒馆这些场所。
而一些消息的来源……恰恰就是这种地方！
这些年发生的很多事情，徐素都看在眼里，也深知没有一个属于自家的情报机构，在家族之间的一些斗争上，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
徐素从军之前也曾有过类似念头，不过还没提，就被徐稷给骂回来。
“我们徐家，不需要搞这些龌龊的行当！”
在徐稷的眼中，一切阴谋诡计，都没实力重要，任你肚子里有多少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老子一刀砍了你的脑袋，世界就清净了！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并不愚蠢的镇国大将军徐稷，更喜欢用武力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用脑子。
这……恐怕也是绝大多数从军多年的人的通病了。
“这件事……我要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去做别的。”徐素说道。
郭盈淡淡一笑，说道：“哥哥会因为我做这个，而瞧不起我么？”
“这个……倒是不会。”徐素老老实实的说道，心中却是在苦笑：你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又不能娶你……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你选择走这条路的吧？
是因为听说沐瑶是商业天才，想要在这方面一争高下么？
徐素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