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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曲凌纱只是摆摆手。
青鸾只得退下。
青鸾刚走，皇甫宸就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两个护卫一脸自责请罪。
“圣女殿下，我们拦不住宸王……”
“圣女有命，任何时候不能伤宸王，我等无法强行阻拦……”
曲凌纱看着盛怒而来的皇甫宸，倒是没有意外，对着护卫说道，“不关你们的事，下去吧。”
两个护卫这才退了出去，关上门。
“曲凌纱，你派人刺杀桃夭？你不用狡辩，能躲过我的暗卫，还有那致命一击的箭，就是你们神殿青鸾护法的成名绝技，破灭箭，对不对。”皇甫宸气势汹汹问道。
曲凌纱不紧不慢说道，“宸王如此质问，有何证据，又是以什么立场。你要是代表朝廷来问，本圣女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如果你是以皇甫宸的身份来问，那我就告诉你，是我派人去的。她该死。”
“你竟敢动我的人。”皇甫宸眼神冰冷。
曲凌纱抬眸看他，争锋相对，“殿下很清楚，桃夭是别人对付你的棋子。你和她的事，东窗事发，你还有机会当皇帝吗？殿下若是知道些许分寸，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殿下可知自己的任性，让别人为你担心。”
“我不需要你担心！为了我好，就是杀了我心爱的女人？”皇甫宸怒不可遏。
曲凌纱心狠狠一痛，像是被他捅了一刀，但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现在皇宫里的那一个，不是她。子衿姐姐不会害你，但桃夭会。所以，她不是子衿姐姐，也不是你心爱的人。”
“你说的真有道理，那你以为，我爱着子衿，会娶你吗？别做梦了，我知道母后跟你说了什么，但我不会答应，曲凌纱你听清楚，我皇甫宸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你死了这条心。”皇甫宸盯着曲凌纱，一字一句，冷漠无情，“你们神殿厉害，我没有证据，算你狠。但没有下次了。”
曲凌纱不可思议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杀桃夭，是因为我想嫁给你？宸哥哥……”
“是不是这样，你心底清楚。”皇甫宸冷瞥了她一眼，“我一直都拿你当妹妹，从未有过他想。曲凌纱，桃夭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扔下这句话，皇甫宸转身走了。
曲凌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那时候，叶慕兮问她的话。
为了这么个男人，背叛一切，值得吗？
“今年的冬天，还真是冷啊。”曲凌纱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自嘲一笑。
她可以为了皇甫宸，背叛叶慕兮。而皇甫宸同样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拿她出气。算不算报应呢？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都更冷。
……
年初，叶慕兮一行人抵达京城。
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明里暗里发生了很多事，而随着这一行人返回，局势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湖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回来的路上并不平静，至少遇到三波追杀。京城里不少人都希望他们永远留在东海。
叶伊琇静静沉睡了一个冬日。
赛华佗拿到梦醒草，也是啧啧称奇，很快便煎了药，给叶伊琇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