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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
中华楼二楼，秦雨泽解开常遇春左眼上的纱布，一股恶臭扑鼻，一个腐烂的空洞出现在秦雨泽的面前，看伤口的形状，应该是被人活生生给挖出去的！
“抱歉，你这伤我治不了！”
将眼眶里的腐肉毒素清理了一下，秦雨泽叹息一声，伤口的神经血管全部坏死，未知的力量更是阻止任何治疗的力量，原本就没有更换眼球经验的秦雨泽选择放弃……常遇春的脑组织都被挖出去一块！
“不用给我忙活了，帮我去看看那些士兵吧，活下来的人本就不多，不能再少了！”
常遇春轻轻摇了摇头，飞燕军出战的魂王足有十六人，可是活下来的却只有四个，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残，经此一战，本就声明不显的飞燕军很可能就此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秦雨泽没有看见过战场，可是眼看着兵营里的伤员们，他还是忍不住后怕。战场不同于城里那些渗透者的小打小闹，那是个真正的绞肉机一样的地方，一个活生生的人，也许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地的尸骨……
感受着残兵们身上携带的死气以及骇人的血腥味，秦雨泽的小手都在颤抖，他的耳边不断响起士兵们死亡前的惨叫跟肉体被撕裂的声音。
持续了一整天的治疗结束，数十位来帮助治疗的医师们被抬回了城里，他们是累的！
吐出一个烟圈，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秦雨泽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常遇春倒是熟练的吞云吐雾，满脸的惬意。
这是秦雨泽暗中派人制造的一大批卷烟，是改良了秦叔宝的配方后弄出来准备赚大钱的东西，可以一定程度上的镇痛并且有微弱的兴奋效果。
老常很喜欢这个东西！其他的士兵们也都很喜欢……城里的麻醉药不够，秦雨泽将自己的存货全都拿出来了。
“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吧，要搬家了！”
常遇春扔掉烟屁股，脸色有些惆怅。
“什么意思，要放弃燕州吗？”
秦雨泽有些愣神，事情还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吧。
“北方的寒气要到了！”
常遇春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因为邪教徒的渗透者，在开战之前就将军队中的粮食就毁于一旦，朱涛在给民众开仓放粮的时候暗中将府库搬空支援前线，如今燕州最大的问题就是缺粮！
被誉为大唐粮仓的燕州居然缺粮！
“百年不遇的寒冬，荒野上游荡的不死者，数以百万计的难民……不搬等死吗？”
常遇春叹息一声，伸出左手，接住一顿缓缓飘落的雪花，雪花在他的手心融化，带走一丝丝热量。
“雪花原来是红色的吗？”
秦雨泽抬头看向天空，燕州今年迎来的第一场雪，是红色的！
“雪当然是白色的，这红色的雪，是我燕州百姓的血肉灰烬啊！”
常遇春叹息一声，眼前还不断浮现那将整个战场吞噬的白光……
“书老跟我们一起走吗？”
“书老……走不了了，真正的强者们都去袭击那所监狱了，通过数十万人的血祭，某人在监狱的墙壁上开了个大洞，监狱里发生了大战，某位供奉偷袭了书老，书老元气大伤，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常遇春再次叹息一声，接过秦雨泽手中的卷烟，他们这一仗，输的太惨了！